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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7章 重色輕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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譚太太憋屈地回了家,可是回到家後越想越不對勁,越想越憋屈大半夜的讓司機開車,送她去了山上。

這個點,人家家的傭人都睡了。

她大半夜地過來,哐當哐當地敲門。傭人起來後看到是她,把她迎進去。

“你們家小姐呢?”譚太太問。

傭人說:“在練功房。”

譚太太撇了撇嘴,知道她的癖好。不過大半夜的還不睡覺,還在練瑜伽,也沒誰了。就算練得再好又有什麽用,身邊連個男人都沒有。

傭人帶著她去練功房,推開門後,果然看到她在靜坐。

下身穿了一件白色寬松練功服,上身一件紅色背心,雙手合並,兩腿盤在一起。眼睛緊閉著,譚太太看到這副模樣,甚至都開始懷疑,她的靜坐根本就是在睡覺,只是不在床上而已。

“咳咳。睡著了嗎?”譚太太輕咳一聲諷刺地問。

清淺睜開眼睛,看了看譚太太,一揮手讓傭人下去。

“這麽晚了,您怎麽過來了?”清淺問。

譚太太冷哼一聲,板著臉說:“還不是陳曼那個丫頭惹的禍,現在好了,宗揚已經知道她肚子裏孩子的秘密。這以後,再想用這件事拿捏他恐怕就不容易了。”

“他知道了?倒是挺快的。不過容瀾回來了,知道也是正常的事。”清淺淡淡地說。

譚太太生氣道:“你怎麽還這麽一副淡然從容地樣子,你都不著急嗎?這下,想要讓他跟那個蘇暮然分開就更加困難了。你就甘心這樣放棄?”

“誰說我要放棄,誰說困難了。”清淺淡淡地道。

譚太太皺眉,不解問:“你什麽意思?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?”

清淺勾了勾唇,朝譚太太招招手說:“有件事我剛剛知道,覺得特別有意思。你想不想知道?也許對我們的事會有很大幫助。”

“什麽事?”譚太太走過去靠近她,越發狐疑地皺眉。

“今天我去老中醫那裏把脈,你才我看到了誰?”清淺道。

譚太太冷哼說:“你看到誰我哪知道。”

“蘇暮然,我看到蘇暮然去找一個外科主任。”

“啊?難道她跟那個外科主任有什麽。”

“你不用懷疑,他們什麽都沒有。”

“沒有你這麽神秘地說這件事幹什麽。”

“是什麽都沒有,可是,我卻從那個外科主任那裏聽到一件好玩的事。”

“什麽?”

清淺微微一笑,將蘇暮然問的和外科醫生知道的都說出來。

等說完後,譚太太“啊”了一聲尖叫,臉色白了白。

“怎麽?你想到什麽了?”清淺問。

譚太太連忙點頭說:“想到了,前幾天陳曼還跟我說,她聽到宗揚打電話,說銷毀什麽醫院檔案。當時因為這件事,宗揚還對她威逼利誘,讓她不要告訴蘇暮然。看來,說的就是這家醫院的檔案了。”

“還有這一回事?原來如此。”清淺恍然大悟。

不過譚太太卻不懂地道:“事後柏雄也去調查過。的確有這回事。但是具體因為什麽卻不知道,對了,柏雄還說過一件事,說是十幾年前好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但是,這些事跟現在的事有什麽聯系?”

清淺冷笑:“阿姨,你怎麽聰明一世糊塗一時。這些事情連起來,難道阿姨還不知道為什麽嗎?”

譚太太:“。”

皺了皺眉想了想,將前後已聯系,頓時也覺得像是窺探到了什麽秘密。

“可是宗揚對那個丫頭一向應該不會呀!”譚太太雖然想通了,但還是無法接受。

清淺說:“愛之深恨之切。當年的宗揚有多在乎譚婉寧,有目共睹。就因為如此,才會做出沖動的事,然後事與願違吧!”

“你說的有道理,怪不得宗揚現在對那個蘇暮然也那麽好。一定是因為對譚婉寧的愧疚,對她的愧疚。”譚太太點頭道。

清淺笑了笑,窺探到這件事情,似乎已經掌握了譚宗揚的命脈般。

不過,她只猜到其一,卻沒有猜到其二。很多事情並不是她想象的這麽簡單,除了當事人外,沒有人再清楚當年的事。

但是對於清淺來說,只需要知道這些就夠了。這些足可以鎖住譚宗揚的喉嚨,讓他不得喘息。

“你現在是不是要利用這件事,去威脅宗揚了?”譚太太覺得這是個大好機會,只要清淺好好利用,一定能得償所願。

清淺冷笑道:“我不會這麽愚蠢,將這件事告訴陳曼,讓她做吧!為自己,也為我們繼續努力。”

“什麽?你要把這個好機會讓給陳曼?”譚太太驚訝,不明所以。

清淺淡淡地說:“我愛宗揚,自然也希望他能愛上我。一個用言辭威脅他的女人,就算留在他身邊又能怎麽樣?我不希望做那種女人,我還要繼續等待,等待最好的時機。”

譚太太撇嘴,對於清淺這種既當表子又立牌坊的行為十分不屑。

什麽事都是她倒騰出來的,居然還要故作清高,裝成最清白無辜地模樣。高高在上地等待著,然後以純潔的面目出現在譚宗揚面前。

不過,譚太太雖然對她很不屑,但是也不會跟她爭論這件事。

只是提醒她:“事成之後,你不要忘記和我的約定。”

“放心,自然不敢忘記。”

“對了,這兩天我都找不到雨菲的人,她撞到了我和柏雄的事,十分生氣。你要是有時間,就去看看她,幫我勸勸她,都這麽大的人了,有什麽接受不了的。”譚太太又說。

清淺說:“現在雨菲跟我也沒有以前那麽親厚了,我跟她說,她未必肯聽。不過,我會去勸勸她的,她已經不是小孩子,我想會知道輕重。”

譚太太點頭,得到自己最想知道的事,心裏安穩多了。

離開清淺的住處,興高采烈地回家。打算明天一早再去醫院,將這件事告訴陳曼。

譚太太一走,清淺的練功房又進來一個人。

他看著清淺說:“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。”

清淺冷哼道:“既然上天讓我撞見。就是給我機會,怎麽能叫無所不用其極。我還沒說你,又賴在我這裏不走,有沒有意思。”

“怎麽沒意思?你愛譚宗揚,想和他生生世世在一起。所以,用盡各種卑鄙無恥的手段,在幕後指揮。我愛你,但是卻只想在看到你的時候看看你,別無他求。現在留在你這裏偶爾和你見見面,怎麽能叫沒意思。我已經得償所願。你的心願這輩子能不能完成還未可知。”男人冷笑道。

清淺氣得臉色發青,咬牙切齒地喊了一句:“魯遠東。”

魯遠東連忙舉高手說:“好了好了,別生氣,開個玩笑開個玩笑。不過,你弄到了這麽一大猛料,難道就真麽輕易地給那個陳曼用?沒有後招?”

清淺哼笑:“怎麽?你好歹也跟陳曼有過一段,還不相信她?”

“那女人,成事不足敗事有餘,我覺得你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可不靠譜。”

“我已經讓人給容瀾送了信,我想這些事情。他也應該很感興趣。”清淺淡淡地道。

*******

蘇暮然向譚宗揚保證,以後沒事絕不跟容瀾見面。

可是沒想到,第二天就接到容瀾的電話,讓她去他家找他。

“容大哥,有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裏講嗎?”蘇暮然訕訕地問。

這昨天剛答應了,今天就要見面,她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。

“暮然,不能見一面嗎?我有很重要的事,電話裏說不清楚。”容瀾聲音低沈地道。

“這個。”蘇暮然為難的要命,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好。

“暮然,算我求你,見一面,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。”容瀾再次懇求。

蘇暮然還從來沒聽到他如此跟她說過話呢,居然都求上了,讓她怎麽忍心拒絕。

“好吧!容大哥,我馬上過去,你在家等我。”一咬牙,蘇暮然只好答應。

容瀾“嗯”了一聲,很快掛斷電話。

蘇暮然趕緊從墊子上起來,去換了一身衣服。

她沒敢讓黃麗送她,怎麽說黃麗也是譚宗揚的人。不是她信不過黃麗,如果黃麗想跟譚宗揚告密,那是分分鐘的事。

所以,蘇暮然打電話叫了一輛出租車過來,然後瞞著黃麗坐出租車走了。

“容大哥。”

蘇暮然來到容瀾家門口,敲了敲門。

容瀾家她也來過幾次,算是熟門熟路。

“暮然。”容瀾打開門,看著她叫了聲。

蘇暮然趕緊走進去,對他詢問:“容大哥,你找我來有什麽急事?”

趕緊說,說完她好趕緊走。

“暮然,有一件事我想問你,你要跟我說實話。”容瀾說。

蘇暮然點頭:“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”

“婉寧究竟是怎麽死的?”

“啊?”

蘇暮然驚訝出聲,一臉驚恐地看著他。

容瀾表情痛苦,不過卻眼眸晶亮,緊緊地盯著她。

蘇暮然輕咳一聲,覺得都要被他看的心虛了。不明白今天好端端的,他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問。

不過,還是訕訕地道:“容容大哥,你好端端地。幹嘛這麽問。譚婉寧是怎麽死的,你不是知道嗎?當然是生病死的了,還是你跟我說的。”

“你知道,你知道對不對?”容瀾緊緊地盯著她,往前緊逼了一步。

蘇暮然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,低著頭說:“我我知道什麽,我什麽都不知道。容大哥,你在說什麽,我聽不懂,我要回家了。再見。”

“蘇暮然,你還想瞞著我嗎?”

容瀾一把抓住她的手臂,歇斯底裏地喊起來。

蘇暮然正想轉身走呢,突然被他拉住嚇了一跳。又被他這麽一喊,更是嚇得臉都白了。

這要是別人這樣也就罷了,這可是容瀾,說話的音調都在一個頻道上的容瀾。居然也能這麽大聲地喊出來,發這麽大的火,她不害怕才奇怪。

“容容大哥,你別這樣。我害怕。我瞞著你什麽了?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。”

“聽不懂嗎?婉寧根本就不是病死的,她是出車禍去世的。她為了救你,出了車禍,然後又把心臟移植給你。蘇暮然,她為你連命都不要了,你怎麽可以如此,怎麽可以如此昧著良心隱瞞她的死因。”容瀾痛心疾首,這件事像是螻蟻一樣啃食他的心。

蘇暮然白了臉,連忙搖著頭說:“不,容大哥。不是這樣的,不是這樣的。不是我沒有良心,是我只是不想告訴你這件事,就是怕你更痛苦。”

“可是我那麽愛她,如果我連她真正的死因都不知道,那才叫更痛苦。”容瀾繼續喊道。

蘇暮然愧疚地低下頭,她的心又開始痛起來。

而這種疼痛,不是來源於她自身的感覺,而是。

她很清楚是什麽原因,但是卻無可奈何。因為容瀾的眼淚。因為容瀾眼底的那些痛苦,所以她的心也跟著疼痛。

“容大哥,對不起,是我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。對不起,我告訴你,我全都告訴你。”

“她真的是車禍去世?”容瀾的聲音顫抖著,幾乎都要發不出音調。

蘇暮然含著眼淚點頭,哽咽著說:“對不起,那段記憶我全都忘了,所以根本就不知道。我是聽聽別人說起才知道,原來還有那麽一段過去。才知道譚婉寧是為了救我,出了車禍,臨死前才給我捐了心臟。我也很難過,尤其是連記都不記得是怎麽回事,難過的不得了。”

“婉寧一走一個月,再回來就是一捧骨灰。沒有人知道她那一個月發生了什麽事,沒有人。如果不是那場車禍,她是不是能堅持更久?是不是能等到可以匹配的骨髓?到底是誰撞了她,到底是誰。”容瀾痛心疾首,一旦想到譚婉寧不是因病去世。他就無法控制地憤怒。

蘇暮然說:“這件事我也很想知道,所以想要調查當初的兇手是誰。不過,都過去十幾年了,一點線索都沒有。昨天我還專門去找了當時給我做手術的外科主任,他倒是提供了一個線索,說是當初帶走譚婉寧遺體的是個年輕人,跟譚婉寧差不多年紀。不過我想調當年登記的檔案,宗揚說檔案早就遺失了,根本找不到。所以,連這點唯一的線索都沒了。”

“宗揚?他說檔案遺失了?”容瀾敏覺地察覺到不對勁。

蘇暮然點頭:“是呀。我將這件事告訴他,他就去查了。他讓我不必插手這件事,說他會調查清楚。但是十幾年都過去了,想要查出真相並不容易。”

“我記得當初婉寧的骨灰是宗揚拿回來的,他。”

“餵,你不會要懷疑譚宗揚吧!絕對不可能是他,怎麽可能是他,他對譚婉寧那麽好,當成親生妹妹一樣,你別亂想。”蘇暮然皺眉。連忙嚴肅地打斷容瀾的話。

容瀾深吸口氣,讓自己冷靜下來說:“我沒有懷疑宗揚,我只是說這件事。當初婉寧的骨灰是他帶回來的,可是是誰告訴他的?他又和什麽人見面,這些都是線索。”

“這個他倒是沒說過。”蘇暮然撓了撓頭:“興許,是沒什麽值得懷疑的地方吧!所以他才沒有說,一定是這樣的,如果有線索,他一定會告訴我。”

“還有就算醫院的檔案遺失,但是這並不妨礙查證這件事。你沒有在醫院工作過。可能不太知道。你所說的那家醫院,在容城也算是數一數二了。十幾年前,電腦早就普及。除了紙張版的檔案,還會有一份電腦檔案。就算紙張版的檔案遺失,但是電腦儲存的那份檔案是絕對不會丟的。”容瀾又說。

“啊,你的意思是,還是可查得到當初的檔案?”蘇暮然驚喜道。

容瀾點頭。

蘇暮然眼眸晶亮高興地說:“太好了,還以為就此失去線索。沒想到,柳暗花明又一村,我們明天就去查吧!”

“不過醫院裏的檔案。除非是院長批準,否則不容易查得到。尤其是好的醫院,對檔案的管理更加嚴格。畢竟,關乎著病人的隱私。”容瀾又說。

蘇暮然道:“那有什麽難的,你不就是院長嘛。”

容瀾苦笑:“可是我又不是他們醫院的院長。”

“嗯,那讓宗揚去查,他一定有辦法。”蘇暮然想了想說。

容瀾點頭:“這倒是個好主意,宗揚在容城的地位畢竟在那裏擺著,有他出面,這件事就好辦多了。”

“不過不能告訴他你已經知道的這件事。”蘇暮然又馬上道。

容瀾皺眉。

蘇暮然低下頭。不好意思地說:“我當初跟他保證過,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。雖然不是我告訴你的,但是在你的逼問下也跟你說了很多。我怕他知道了會生氣,而且,昨天還向他保證過,以後不會再跟你見面了。”

“我明白了,怎麽說你自己拿捏,我還會裝作不知道的樣子。”容瀾苦笑。

蘇暮然說:“容大哥,對不起,可是我也沒辦法。雖然我的心是譚婉寧的。但是我的思想還是我自己的。在你和譚宗揚之間,我也只能重色輕友了。”

“我知道,你能幫我一起調查這件事,我已經很感激了。暮然,剛才對不起,是我太激動,才會一時失了分寸,沒有嚇到你吧!”容瀾為自己剛才魯莽的行為道歉。

蘇暮然搖頭,連忙說:“我沒事,容大哥不要內疚。對了,有一件事我也挺好奇,你是怎麽知道婉寧的事的?”

這件事,按理說不應該傳到容瀾耳朵裏。

容瀾將一封信拿出來,對蘇暮然說:“我是今天收到這封信,看了之後才知道的。”

“啊?信,誰給你的?”蘇暮然連忙好奇問,也將那封信拿過來看。

容瀾說:“上面沒有署名,應該是有人專門放到我信封的。我也調了監控錄像,那人帶著帽子口罩,看不清楚臉。不過這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有人知道了這件事,然後告訴我。”

“可是好奇怪,為什麽要通過寫信告訴你,還弄得這麽神秘。”蘇暮然總覺得哪裏不對。

如果只是單純地想要告訴容瀾這件事,沒必要搞得這麽神秘啊!

電視劇的經驗告訴她,但凡這樣神秘兮兮,必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。

“這件事我也想不通,不過我暫時也不打算去想這件事。還是把婉寧當年的事情查出來,那一個月,她到底經歷了什麽。又是誰開車撞了她弄清楚再說吧!”容瀾說。

蘇暮然點頭。

不過看著容瀾憔悴地模樣,有些心疼地說:“容大哥,你也不要想那麽多了。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麽久,能查出來最好,查不出來你也不要內疚。”

“暮然,你不懂。”容瀾苦笑道:“婉寧死了,對我而言我的心也死了。這些年,活的如同行屍走肉,我不知道生命的意義在哪裏,不知道人生還有什麽可期待的。現在有了這件事,我是一定要查清楚的。否則,接下來的餘生不但不會覺得有任何樂趣,還會沈浸在痛苦和內疚之中。”

蘇暮然嘆了口氣,對於容瀾的這份深情是又敬佩又無奈。

自古深情空餘恨,太過深情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好事。

容瀾親自送她出來,本想親自送她回家,不過蘇暮然拒絕了。

來見他都已經是偷偷摸摸地事,哪裏還敢讓他送回家。這不是不打自招,沒事找事嘛。

怎麽來的怎麽走,蘇暮然又坐了一輛出租車回家。

可是沒想到。等她到家後,居然看到老爸老媽在她家坐著。還有蘇小弟,正狼吞虎咽地往嘴裏塞東西吃呢。

“暖暖,你回來了。”蘇爸蘇媽高興道。

蘇暮然驚訝地問:“爸媽,你們怎麽來了?”

要知道,自從譚太太對老爸老媽說了那些侮辱性的話後,老爸老媽一直拒絕到她家來的。偶爾有事,才會將蘇小弟送過來,但是他們兩個,卻一直不肯登門。

今天突然過來,怎麽能讓她不好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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